高质量发展背景下中国对外贸易的转型升级——从制造业角度的分析
作者：胡可佳摘 要
由于经济发展阶段的变化，中国必须转向高质量发展。在此背景下，中国对外贸易的转型升级，溯本求源要以先进的制造业为基础。要使我国对外贸易的发展更加顺畅和高效，离不开政策的引导与支持，才能使中国的对外贸易更好地抓住机遇，从容应对挑战，实现持续健康发展。
本文从中国对外贸易发展的现状与面对的挑战、中国制造业的优势与问题，进而在对中国对外贸易与制造业的关系进行实证分析的基础上，提出了我国对外贸易转型升级的有关建议。
关键字：高质量发展；对外贸易；制造业；经济全球化；可持续发展
近些年，中国经济经历了持续高速增长后增速放缓，全球经济在美国2008年次贷危机后也遇到了增速放缓的问题和一些不确定风险。在此背景下，中国怎样应对全球经济增长乏力的局面？怎样继续保持经济的持续发展？不仅深刻影响着中国经济的整体走势，还必定深刻影响着世界经济的未来格局。对此，“十八大”以来我国推出了一系列举措应对现实挑战，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我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明确了新时期我国经济发展的基本特征，指明了推动经济持续健康发展的方向。
当今，在互联网技术高速发展的推动下，全球经济一体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发展。即使是在2008年金融危机后，一些国家开始奉行贸易保护主义，全球经济一体化仍在不断发展。在中国经济发展中，对外贸易一直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进入高质量发展阶段，对外贸易的转型升级成为客观必然，而对外贸易的转型升级离不开制造业的转型提质。因此，本文重点对有关问题进行研究，以期提出有依据的建议。
一、高质量发展背景下的中国对外贸易
中国的对外贸易历史源远流长，从古代的“丝绸之路”到现今的“一带一路”，是一脉相承不断发展的。现在的中国是世界上第一大贸易出口国及第二大贸易进口国，说明中国的对外贸易不仅对中国的经济发展影响巨大，而且在世界经济发展中也起着极其重要的作用。
但是，我国对外贸易长期以来是以数量取胜，特别是出口商品的单位附加值较低，来料加工、贴牌生产以及一些产业的中低端制造比较普遍。也就是说我国的对外贸易增长主要依赖比较优势的规模而非竞争优势的高品质，这在中国进入高质量发展阶段后，已经不能适应经济发展的需要，转型升级是必然选择。
（一）中国对外贸易现状
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后，对外贸易高速增长。逐渐从以货物贸易为主，发展到货物贸易与服务贸易，以及技术贸易等全面发展的新局面。
1．中国对外贸易中的货物贸易
2001年我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以来，对外贸易进入新阶段。2004年货物进出口规模突破1万亿美元，2007年和2011年分别突破2万亿美元和3万亿美元，2013年再突破4万亿美元。2013年，我国超越美国成为全球货物贸易第一大国后，2014年、2015年、2017年、2018年，我国持续保持这一地位。2018年我国货物进出口规模，以人民币计价首次突破30万亿元大关；2019年货物进出口总额31.6万亿元，比上年增长3.4%，货物贸易大国地位不断稳固。
2．中国对外贸易中的服务与技术贸易
目前，服务贸易与技术贸易正逐渐成为全球经济大国的发展重点,中国作为贸易大国,对外服务贸易与技术贸易在国际上的竞争力较弱，购买技术和服务时的议价能力较低，这使我国引进的技术与服务成本较高。并且，发达国家对中国实施技术贸易壁垒，大大增加了中国发展对外技术贸易的难度，使我国需要的技术与服务购买受限。
在这种局面下，我国坚持加大科学技术研发、加强科学技术成果转化，走中国创造的新路，推动我国服务贸易与技术贸易的发展。更重要的是中国一贯坚持以开放的姿态迎接世界，对外资企业持欢迎的态度，并推出了一系列鼓励外资企业来我国投资的政策。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2018年10月17日特斯拉上海超级工厂在临港地区实质性落地，这是中国第一家外资独资的汽车制造企业。所以，中国的服务与技术贸易规模虽然不大，但正在快速的发展。
（二）中国对外贸易面临的挑战
2008年美国爆发次贷危机，拖累全球经济增长放缓，使世界范围内贸易保护主义抬头。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货物出口国，不免成为全球贸易保护主义的目标。目前，中国对外贸易面临的挑战主要表现在：
1．全球贸易壁垒
贸易壁垒（包括关税与非关税）可以在一段时间内保护本国竞争力相对较弱的企业，也可以用来打击其他国家的企业及整体行业。目前，中国对外贸易遭遇到的挑战已经从企业单一产品的竞争发展到行业竞争的规模，也从贸易层面上升到国家安全层面。比如中国遭遇到的反倾销调查数量众多，发达经济体还对中国实施严格的技术贸易壁垒等等，以阻碍我国高科技的发展。商务部数据显示：2010~2020年，“全球对我国发起的贸易救济案件中，反倾销697起，占比57.60%，反补贴147起，占比12.15%，保障措施183起，占比15.12%，特别保障措施3起，占比0.25%”。
2．中美贸易摩擦
近来的中美贸易摩擦始于2017年8月，贸易战主要聚焦在中国的巨额贸易顺差。按美元计价，2018年我国对美国进出口总值6335.1亿美元。其中，出口4784.0亿美元；进口1551.2亿美元；贸易顺差3232.7亿美元。美国政府认为中国的贸易政策侵害了美国利益，因为美国对中国的贸易逆差巨大。从根本上说，中美贸易摩擦不可避免，因为美国和中国分别是世界第一和第二大经济体。而且，制造贸易摩擦是美国惯用的手段，就像当年对日本的贸易制裁政策。中国的高速发展和美国的发展缓慢都是必然的，因为我国是正在经历高速发展的发展中国家，而美国是已经走过高速发展时期速度减缓的发达国家。
中美贸易摩擦本质上和两个国家的产业性质不同有很大关系。我国的制造业产品出口，使我国经济得到了高速发展，同时也带动了世界经济的发展。但是我国的制造业产品相对发达国家，其附加值较低，以较初级的工业制成品为主。而美国的情况与我国大不相同，不仅出口大量农产品，更为重要的是出口高端制造业和服务业产品的规模巨大，尤其是工业服务业及金融服务业。但是，由于美国所发动的贸易战属于贸易保护主义性质，一方面我国想购买的技术与服务，美国实行严格限售；另一方面我国已购买的服务也没有纳入美国的统计范畴。如果上述问题得以解决，我国的贸易顺差会减小。
中美两国本应充分发挥各自优势，使两国经济得到进一步发展。我国发挥全产业制造基础加上相对人力成本较低的优势，使全世界得到物美价廉的商品。美国在得到物美价廉产品的同时，为我国提供最好的工业服务、技术支持服务等，使我国的工业快速发展，美国得到高额利润。但是，美国却对我国进行长期的技术封锁，以及关税和非关税壁垒，导致两国贸易失衡，并引发贸易冲突。
二、高质量发展背景下的中国制造业
毋庸置疑，中国是世界上的制造业大国，2018年中国工业增加值规模首次超过30万亿元人民币，其中，制造业投资同比增长9.5%。所以，在高质量发展背景下制造业的转型提质显得格外重要，没有强大的制造业，我国经济长期的稳定增长将难以实现。
（一）中国制造业现状
新世纪以来我国制造业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在中国制造业大规模、高速度发展具有显著优势的同时，也存在着一些问题。
1．中国制造业的优势
中国是唯一拥有联合国产业分类中所列全部工业门类的国家，形成了独立完整的现代工业体系。制造业是我国经济发展的基础和保障，是长期以来推动中国经济高速发展的核心动力。目前我国工业化水平已经发展到新高度，对制造业的要求和发展目标都有了更高标准。与此同时国际间的竞争愈演愈烈，尤其在5G通信和人工智能技术高速发展，新的产业革命正在萌芽时期。于是，我国制造业的转型提质、高质量发展、抢占高新技术优势都在稳步推进，正在使中国制造走向中国创造。
2．中国制造业的问题
与发达国家相比，中国制造业产业结构相对落后，产能过剩现象在不同制造业普遍存在。而且，目前中国制造业还存在着许多不足：技术开发与技术创新能力相对薄弱；不少制造业企业经营相对缺乏活力；企业管理机制和思想相对落后；市场整体机制有待完善；目前仍有重制造轻研发的观念；产品的品牌效应在世界范围较弱；制造业机械化程度相对较低，生产效率仍有待提高等阻碍着制造业的发展。突出体现在：
一是很多关键的核心零部件主要依赖进口，即使有些在世界上知名的品牌产品，企业也没有真正掌握核心技术和关键制造工艺，仅仅是组装成我国自己品牌的产品。一些企业的国际收购也仅仅是品牌及其组装的生产线而已，并没有实现核心技术的引进。
二是中国的制造业很多是以代加工生产方式大量存在，很多出口企业不同程度依赖低价格优势获取订单，长期处于产品价值较低的劳动密集型产业链低端环节，产品数量大质量低，且不追求产品及其生产工艺的创新和升级，生产效率较低，甚至存在严重的恶性竞争等，是不可持续的发展方式。
三是很多企业生产制造过程中存在高污染、高耗能的问题，尽管在可持续发展和绿色经济理念推动下，我国制造业高耗能高污染的情况有一定改善，但与发达国家相比较还有很大提升空间。因此，我国代工生产在承担了大部分基础制造并承担了制造带来的资源消耗和环境污染的情况下，并没有带来丰厚利润，得到的货币利益无法弥补其带来的多方面伤害。
（二）中国制造业迫切需要提升发展质量
目前世界范围内掀起了新一轮的产业升级，很多发达国家都推出了自己的制造业发展规划。如美国的“工业互联网”、德国的“工业4.0”。中国作为制造业大国，也积极迎接变革与挑战。我国已经开始大刀阔斧的产业改革，以零容忍的态度淘汰落后产能。同时，对先进制造业发展做出一系列规划，比如《中国制造2025》，迫切需要发展高端制造与智能制造，以符合高质量发展的需要。
此外，目前中国正面临着全球竞争加剧、环境资源约束日趋严峻、高级复合型人才短缺、传统制造业发展困局日益增加等诸多挑战。中国正处于经济结构调整的关键时期，传统制造业面临的挑战更加严峻，转型提质的要求日益迫切。为有效缩小与发达国家的差距，提升中国制造业在全球经济一体化背景下的竞争力，迫切需要推动中国制造向中国创造及中国智造的转变。
三、中国对外贸易转型升级与制造业转型提质的关系实证
从上述分析可知，中国的对外贸易与制造业发展都既有优势，又面临挑战，两者之间也必定存在着内在的紧密联系。具体分析如下：
（一）中国对外贸易与制造业的总体关系
对外贸易是我国经济的三驾马车之一，其中工业制成品的出口占了货物出口的绝大多数。依据《中国统计年鉴》的有关数据，本文计算了工业制成品出口占货物出口总额的比重，如图1：
图1 1990-2018年货物出口与工业制成品出口状况
从图中可以看出，从2001年开始，我国工业制成品出口占对外贸易的90%以上，并且从2012~2015年保持在95%以上的绝对占比，中国制造业的高速发展决定了工业制成品出口的巨大规模，工业制成品的发展状况决定了我国对外贸易的整体发展水平。
由于中国对外贸易中的工业制成品出口占主导位置，所以，我国的对外贸易与制造业是密不可分的一个整体。
（二）中国对外贸易与制造业竞争力
为能更好分析我国对外贸易转型升级与制造业的关系，本文引入了人们惯常使用的测度指标——贸易竞争力指数，即TC（Trade Competitiveness）指数来说明我们工业制成品对外贸易的状况。贸易竞争力指数是指一国进出口贸易的差额占进出口贸易总额的比重。该指数是分析产业或贸易国际竞争力的常用指标和有效工具，它能够反映相对于世界市场上由其他国家所提供的某种产品而言，本国生产的同种产品是否处于竞争优势及其程度。其计算公式为：
TC表示
产品的贸易竞争力，
表示
产品的出口额，
表示
产品的进口额。该指数的优点是剔除了通货膨胀和经济膨胀等宏观因素波动的影响，无论进出口的绝对数量是多少，取值区间始终在（- 1，1）之间变动。当贸易竞争指数大于0，表明该产品为净出口，且该产品的生产效率高于世界总体水平，具有贸易竞争优势，数值越大，优势就越大。如果贸易竞争力指数小于0，表明该产品为净进口，且该产品的生产效率低于世界总体水平，处于贸易竞争劣势，其绝对值越大，劣势越明显。
具体可以将指数的数值进一步划分为：若TC≥0.8，表示该产品具有很强的竞争力或比较优势；若0.5≤TC＜0.8，表示该产品具有较强的竞争力或比较优势；若0≤TC＜0.5，表示该产品具有较低的竞争力或较小的比较优势；若-0.5≤TC＜0，表示该产品具有较小的比较劣势；若-0.8≤TC＜-0.5，表示该产品具有较大的比较劣势；若TC＜-0.8，表示该产品具有更大的比较劣势。
本文选用2001年（中国是加入WTO）以来的数据，对以下方面的贸易竞争力指数进行了测度。
1.工业制成品总体与大类的贸易竞争力
首先测算了我国工业制成品的贸易竞争力指数，进一步测算了我国工业制成品中各大类商品的TC指数，如表1。
表1 2001-2018年中国工业制成品及各行业贸易竞争力指数
年份
工业
制成品
机电
产品
高新技
术产品
机械及运
输设备
化学品及
有关产品
轻纺产品、橡胶制品矿冶产品及其制品
杂项制品
2001
0.10
-0.01
--
-0.06
-0.41
0.02
0.70
2002
0.09
0.00
--
-0.04
-0.44
0.04
0.67
2003
0.09
0.01
--
-0.01
-0.43
0.04
0.59
2004
0.11
0.03
0.01
0.03
-0.43
0.15
0.51
2005
0.16
0.10
0.05
0.10
-0.37
0.23
0.52
2006
0.21
0.12
0.06
0.12
-0.32
0.34
0.54
2007
0.24
0.17
0.10
0.17
-0.28
0.36
0.54
2008
0.27
0.21
0.10
0.21
-0.20
0.42
0.55
2009
0.23
0.18
0.10
0.18
-0.29
0.26
0.56
2010
0.22
0.17
0.09
0.17
-0.26
0.31
0.54
2011
0.22
0.18
0.08
0.18
-0.22
0.36
0.56
2012
0.24
0.20
0.08
0.19
-0.22
0.39
0.59
2013
0.24
0.20
0.08
0.19
-0.23
0.42
0.61
2014
0.26
0.21
0.09
0.19
-0.18
0.40
0.63
2015
0.28
0.24
0.09
0.22
-0.14
0.49
0.63
2016
0.27
0.22
0.07
0.20
-0.15
0.48
0.62
2017
0.26
0.21
0.07
0.19
-0.16
0.46
0.61
2018
0.24
0.20
0.05
0.18
-0.14
0.46
0.59
表1中数据显示，整体工业制成品的贸易竞争力指数（TC）在2006年以后上升至0.2以上，但一直没达到0.3，说明中国的对外贸易优势较低。从各大类行业贸易竞争力指数（TC）来看，总体都呈现不断提升的趋势，但提升速度缓慢，杂项制品（TC）长期保持在0.5~0.8之间，有较强的竞争优势或有较大的比较优势，其他大类行业制品（TC）都没达到0.5以上的水平。特别是高新技术产品、化学品及有关产品最为薄弱，其中高新技术产品（TC）长期接近0.1值，还呈现出先升后降的状况，处于较小的比较优势区间的低端，说明贸易竞争力明显不足；化学品的（TC）更是一直在-0.5~0的较小的比较劣势区间。可见，中国的对外贸易主要是来自于要素禀赋优势而非竞争优势，要提升对外贸易水平，必须加强我国的工业制成品在国际上的竞争力。
2.工业制成品细类的外贸竞争力
依据前面对大类行业竞争力的分析，为进一步发现问题，本文对2016~2018年贸易竞争力水平较强类别的内部结构进行分析，具体对按原料分类（TC指数接近0.5）中的各类制品（轻纺产品、橡胶制品矿冶产品及其制品）以及杂项制品（TC指数超过0.5）中的各类制品的TC指数进行了测算，如图2和图3所示：
图2 2016-2018年按原料分类的制品TC指数状况
图3 2016-2018年杂项制品细分行业TC指数状况
图2和图3说明：TC值大于0.8的有家具、服装鞋帽等商品，都是较初级的、附加值较低的产品。TC值在0.5~0.8具有较强竞争优势的是软木及木制品、轻纺类制品、金属制品、橡胶制品、纸板纸浆、杂项制品等，也属于附加值低的产品。但是，专业科学仪器和装置与摄影器材、光学物品及钟表这些附加值高有科技含量的制品类别TC值在-0.5~0的范围，属于有较小的比较劣势的情况。说明我国在关键配件、设备等方面的制造急需进一步提高。
基于上述实证分析，不难得出结论：中国对外贸易能否转型升级高质量发展与中国制造业水平及国际竞争力密切相关。
首先，制造业转型提质推动对外贸易转型升级。由于中国的货物出口总额绝大部分是工业制成品，所以中国需要发展高质量的先进制造业来推动对外贸易的转型升级，实现从依靠成本优势到发挥竞争优势的转变。在高科技产品迅猛发展的今天，我国制造业必须掌握核心技术，特别是机电产品和高新技术产品等相关产业的关键技术。同时，中国制造要在未来抢占技术制高点，全面提升机电产品和高新技术产品也是重中之重。现在及未来的智能制造，都需要这些方面的技术基础才能实现。高水平的科学技术是高质量制造业的基础，且高新技术产品与智能制造可以带领整体制造业全面发展，进而促进对外贸易长期稳定发展。
其次，对外贸易转型升级迫切需要制造业高质量发展。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以来，在面对国际贸易形势不断变化且贸易保护主义抬头的情况下，对外贸易遭受的挑战不断升级，使我国对外贸易的发展举步维艰，甚至遇到瓶颈，高质量发展我国制造业并提升其竞争力是我国有效应对国际贸易各种市场动荡的重要策略之一。因此，也可以说，我国对外贸易发展中遇到的困难倒逼制造业必须放弃以往粗放式发展，进一步迫使我国制造业必须走高质量发展道路。所以，我国必须加强科技研发、基础科学研究，真正做到掌握核心技术及先进制造工艺，高质量发展我国制造业才能改变关键零部件上依赖进口的局面，打破贸易壁垒。
四、高质量发展背景下中国对外贸易转型升级的选择
对外贸易是我国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大力推动对外贸易稳定增长和转型升级，加快培育国际竞争新优势，是中国经济长期稳定增长的重要一环。在高质量发展背景下，对外贸易的转型升级与制造业的转型提质密不可分，因此，应尽快着手以下选择：
（一）积极参与经济全球化
首先，经济全球化的发展已势不可挡，科技成果转化成生产力的进程越来越短，尖端科技的发展也要求国家间精诚合作，并且高科技产品也需要全球层面的消费市场来消化。越来越多的工业产品是通过全球的供应链制造完成后，再销售到世界各地，世界经济已经紧密联系在一起。
因此，中国对外贸易转型升级与制造业转型提质，不能闭门造车。中国制造业的问题除了主动进行改革，还需要引进新的生产技术与工艺、新的企业管理思想、新的生产制造理念等有益于发展我国制造业及对外贸易的新内容，即使是在以美国为首的贸易保护主义集团对我国进行封锁的情况下，中国也应继续保持开放政策，引入国外先进企业来我国发展与我国企业平等竞争，促使国内效率落后的企业通过不断竞争优胜劣汰，提高制造业整体水平。
其次，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促进了我国对外贸易的高速发展，同时促进了经济全球化的进程。这也为我国制造业转型提质，提供了广阔的全球市场，确保有相当大的市场空间促进我国制造业的长期稳定发展。目前，中国也出台了一系列的举措推动全球经济一体化发展。其中“一带一路”倡议，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的建立都是其主要组成部分，从而在政策层面给予了中国对外贸易转型升级与制造业转型提质的保障，是我国企业积极参与全球化必须把握的难得机遇。
（二）必须坚持可持续发展
世界的经验早已证实，粗放式以环境破坏为代价的经济增长，难以抵消环境遭到破坏对经济及社会长期的负面影响，而且导致人类的健康和生命受到严重威胁。目前世界上的发达国家都建立了严格的环境保护法，世界各国也组成了一些环境保护组织，并签署发布了一些国际公约，其中特别重要的是《巴黎协定》。
根据前面的分析，中国有着巨大的制造业产能，承担了世界上大多数商品的制造。但是，我国决不能允许制造业与对外贸易的发展建立在环境破坏的基础上，决不能允许走发达国家先发展后治理的老路，要走可持续发展的新路。因此，我国必须坚决淘汰落后产能，发展先进制造和智能制造，逐渐减少质低价廉、以压缩成本为核心的制造业；在我国的对外贸易发展中，不能停留在以往立足于比较优势以及可能造成对自然环境和人文环境伤害的阶段，而必须进行转型升级提高对外贸易的竞争优势。中国产品不能总给人以价格便宜质量一般的印象，而应该追求高品质，这是我国对外贸易转型升级与制造业转型提质必须实现的目标。
（三）追求高质量创新引领
无论是对外贸易转型升级，还是制造业转型提质，其根本都需要拥有产品生产的核心技术，创造出高质量的产品，才能实现可持续发展。长期以来我国虽然是制造业大国，但还不是制造业强国，很多关键配件及技术依赖于进口。把中国制造发展为中国创造，已经是时不我待必须迎难而上的迫切任务。我国是一个快速发展的大国，要在新一轮技术革命和产业升级中赢得主动和先机，必须要加大基础研究，激发科研工作者的研发热情，促使企业提高研发投入。通过政策引导具有技术先进、知识密集、附加值大、长大性好、带动性强的高端制造业发展，加强传统制造业的自主创新，积极应对新技术革命，塑造产业竞争新优势，引领整体制造业品质提升。这是高质量发展阶段，中国制造业走向高端化智能化的一个必然过程，是我们应对国际竞争新局面的保障。
《中国制造2025蓝皮书》中提到：“通过努力实现中国制造向中国创造、中国速度向中国质量、中国产品向中国品牌三大转变，推动中国到2025年基本实现工业化，迈入制造强国行列”。《十九届四中全会决定》中提出：“要建设高水平开放型经济新体制，实施更大范围、更宽领域、更深层次的全面开放，保护外资合法权益，促进内外资企业公平竞争，拓展对外贸易多元化”。这些政策措施不仅在全球经济一体化大局中促进我国对外贸易的长足发展，同时也把我国制造业与全世界连接起来，并且增加了我国制造业竞争的压力，从而可以更好的运用市场机制优胜劣汰，促进我国制造业与对外贸易的发展。
综上所述，对外贸易是我国经济增长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国经济的长期稳定增长离不开对外贸易的健康发展，而我国是制造业大国，工业制成品出口量占货物出口总量的绝大多数，所以对外贸易的健康发展离不开制造业转型提质。在中央提出高质量发展背景下，要以制造业高质量发展为基础，满足高质量内需的同时，助力我国对外贸易高质量发展，最终使我国经济实现可持续发展，国民生活质量不断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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